南洋商报在9月30日的封面版刊出一张台湾民众促请马英九下台的照片报导,标题『关税案掀反马英九示威』。乍看之下应无多大问题,实际上是『大大问题』。
近期因台湾国会立法院长王金平涉司法关说案而致为国民党开除党籍,王金平与支持者跟马英九总统展开一场恶斗,闹得全台湾沸沸扬扬,稍为对时事有一点知识者都从华文媒体中阅知这则大新闻。
关说对大马华人来说,可说颇为陌生,但读过书的人不会不理解,实际上就是与『游说』同一意思,通俗话就是“讲人情”。
作为大马历史悠久的南洋商报(刚踏入创刊90周年)编辑部真的不应该犯上如此大错误,就算疏忽,有关编辑也应该被打30大板,而报社应在翌日马上作出更正,但读者们看不到最起码的『文字动作』。
作曲是那么容易吗?
无独有偶 ,星洲日报在大篇幅报导中国主席习近平偕夫人彭丽媛首访印尼的新闻中,有一则小文字『苏西洛曾在漓江创作歌曲』。
新闻报导明确指出,印尼总统苏西洛在2006年10月到中国广西出席中国-东盟建立关系15周年的纪念峰会,会议间隙,他在漓江上产生了创作灵感,提笔写下了一首优美的歌词“快乐的日子,在生命中不断循环,我与伙伴,共同度过那美好的时光。”
报导清清楚楚交代,那明明是一首歌词,怎可能是歌曲呢?作曲真是那么容易吗?这个世界就是有那么多的门外汉,将作曲(音乐)看成是那么简单不过的事情!?现实中确实就是这样。连钢琴上黑白音阶都搅不清的『什么谣怎样摇』的所谓乐队乐团的流行曲乐坛,就产生数不完諸如此类的『作品』。
这里顺便讲几个与音乐有关的小故事与大家分享 :
1)10年前,我参与现在已年年在主办“新山艺术节”的柔佛演艺协会的常月聚会上,受邀来参加的一伙年轻朋友,提着吉打随兴唱了一些歌曲,其中一首『四方的月亮』。听后,我跟作曲的小伙子交谈,我好奇地问他『四方的月亮』是如何产生?他始终答不上来。连最基本的钢琴上的中央C在那里,他也没法指出来,不禁令我莞尔!我不必再此向你们交代那首『四方的月亮』的可听性了!
2)一位在听过我在音乐会上演唱的朋友,有一天带着11,12岁的儿子上门,要向我学唱歌。那晚刚好我要去新加坡“榴莲壳”听一位来自国外的女高音歌唱家的音乐会,那位朋友硬要我带他跟儿子同往。我告诉他门票价钱不菲,一张最便宜的也要100星币。老子说他付得起,一定要跟我同行。好吧 !到现场去购票。顺利入场后就座,揭开序幕的是一首歌剧的前奏,节奏轻快,在乐团演奏下,当然容易能吸引普通一般听众。接着女高音出场,唱一首凄厉哀怨又激愤的咏叹调。半途那孩子,提高嗓音追问坐在右边爸爸,为何那指挥那么兇,拿着棍子直指唱家,逼她惊怕得几乎要哭了?好笑吧 ?虽说童真可贵,但这小子一点想象力也没有。明显无音乐细胞,能学音乐吗?
3)我的老师田鸣恩教授,在上世纪四十年代音专大学毕业后,受广西艺术学院之聘,出任音乐系主任。他在桂林开一个独唱会,当晚除了全院的师生是主要听众外,社会名流达官大都来了,那可说是当年桂林市一桩大事。独当一面的田老师,除了钢琴伴奏,整晚的节目分上下场,田老师一出场或唱完一曲,都获如雷掌声,那自不在话下,节目二十首中外名曲和中国民歌,最受欢迎的,当然是那首陕北民歌『马车夫之恋』。田老师每一次出场至少唱两三首。下半场一开始,前座的一位高官大声向旁边贵宾询问怎么『又是他』?
所以我说到了今天,就算是什么学问高深者,若不是本科的,都会有意无意中闹出笑话 !
就好象好多年前,星洲日报大篇幅报导当时创作了我国第一部华语歌剧『汉丽宝』的作曲者陈洛汉,那位访问记者竟称陈氏是『声乐家』。这种尴尬情况的产生,只怪那个自以为是的访问者,既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却不敢『不耻下问』,才将一篇大好文章(访问稿)变作瑕疵不堪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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