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6 October 2012

井底蛙眼中的“不一样的郭老丧礼”


新山出了名的文抄公,假文化人“输经肠”在备受华社尊重的丹斯里郭鹤堯丧礼后,写出一篇以“不一样的郭老丧礼!”为题的短文,刊在1018日星洲日报论言版上末端,将无关痛痒的各类诉求抗议集会事件扯上,转而说这次郭老的丧礼是近年来难得一见的异数,什麽朝野党派,执政党反对党的领袖等等都来了表达对郭老的敬意…..

以出席人数多寡来鉴定丧礼的不一样,相信也只有如此井底蛙的输某写得 出来,肤浅 !所以我说他不学无术一点也不为过!单在新马,一般丧礼及葬礼有什麽不一样? 华人一般根据道教,佛教,天主教,基督教等所信仰的宗教,家人及亲属为往生者或为主宠召的亲人办丧礼,无论穷或富有都有丧礼或葬礼。穆斯林根据他们的教规办丧礼或葬礼,兴都教徒同样有他们殡葬仪式,不都是葬礼吗? 有什麽不一样?

在输某心目中,来致祭者是社会贤达高官人数众多就是不一样的葬礼。

中东国家,甚至西方国家,时而有示威或抗议数千以至数万人集会,有者跟警察或军队发生冲突,以至当局开枪射杀示威群众,很多时间都有人中枪死亡,抗议群众在较后抬着他们心目中,被认为是壮烈牺牲的英雄遗体或灵柩,在街道游行,举行葬礼。 虽然人多势众,如果是穆斯林的话,最后也根据教规将遗体埋葬在回教坟场,基督徒也是一样,这不能说是不一样的葬礼。

若像中国西藏或甘肃地区举行的天葬或风葬,而非洲许多国家部落,有的奇形怪异的葬礼,在我们眼中,或者是跟我们习俗不一样的葬礼,还说得过去。 因此“输某“根本就是井底蛙,见识有限,或许是大动作PLP而将郭老丧礼说成是不一样的葬礼。

星洲日报经常将“输某“烂文章发表,皆因照顾能挣广告费的[自己人],实际上蒙骗读者

思念郭鹤堯


在北海道跟家人旅游,星期日(1014日)在online网上新闻得悉在大马华社最受人敬重的丹斯里郭鹤堯以96岁高龄终老,心头涌上一丝丝的哀愁。虽然这是人生最终必经走上的最后一程,但由于跟郭老有着数十年的交往情谊,故而对他老人家的离去,还是有着层层幕幕的深沉思念。

我跟郭老早在上世纪50年中,当我还是初中生,即加入了马华新山市的青年团。入党毫无政治意图,只是为了所领导的合唱团能经常表演不必通过申请准证的繁文缛节。郭老跟当时区会主席拿督叶金福是死党,加上分会会长拿督黄树芬对郭老极为信任,而知道郭老也很能干。很多时候对社团对党的事务都打一通电话,就邀请郭老到其亚福街头黄树芬大厦第四层办公室商议。

由于拿督黄树芬逢星期一,三,五到新山办公或巡视园丘业务时有一个习惯---多数不在外面餐馆或酒楼用膳,而由其幼女(七姑)在办公室后部增辟的厨房烹煮饭菜。好多好多次都成为受邀吃饭的客人,而时而遇上郭老也在场一起用饭。很多时间,公商会干事潮籍文胆陈宝锦也是常客,跟拿督黄秘书梅桂森(也是拿督黄妹夫)一齐,凑上五,六个人。

郭老早期在南益任职,直至1958年才加入郭兄弟有限公司,且为官委市议员。当时马华公会的福利彩票柔佛代理事务由郭老负责也是拿督黄极力推荐的,后来更被推选为民选市议员。甫在今年七月中往生的马华元老吴来兴同志跟我们一班合唱团团员都曾为郭老拉票。

郭老青年时就显露他的独特个性 --- 直率,坦诚,充满干劲而又敢做敢当,难怪很多人都说他是“红毛直”。由于他只在宽柔唸了两年小学就转校英文书院,早期他的华语并不灵光,跟他在一齐时,我都跟他讲英语或广东话。 不过后来,他更加全面参与教育事业,作为宽中董事长,他的好学精神使他的华文阅读与语言大大进步;但很多时候他上台演讲,只说一声:谢谢。

郭老跟叶金福,曾崇文及许清等组成的修文社,很早期是设在新香港酒楼楼上(那时新香港还未扩充到现时的三间店面楼上楼下)装潢。修文社会员,好像没有超过十二人,有一次郭老及叶金福把我带去跟其他会员用餐,真叫我感到无上光荣。

郭老在1968年首次为州政府推荐,获得已故苏丹伊斯迈颁予SMJ(准拿督)勲衔 , 8年后晋封为第二级DPMJ拿督。

19811028日苏丹伊斯迈86华诞受封为JP太平局绅。讲起来,他受封JP爵位跟我有点关系。 已故苏丹伊斯迈在华诞前一个月御令我联络远在香港的郭鹤年,邀郭氏来新山探望母亲时,顺便到皇宫与殿下用膳。

殿下知我跟郭鹤年相当熟络,不过我还是通过郭老联络了郭氏,约定时间入宫觐見。是日当天,我提早一个钟头到郭兄弟办公楼会面,郭氏及郭老早在等候,一齐上車时还見郭氏親手提着两个大哈密瓜,抵宫入御用膳房双手奉上两个瓜菓予老苏丹。

老苏丹顿时龙颜大悦,第一句话就问郭氏郭老夫人可好?当天的午宴,除了苏丹后諾拉,还有己故律师拿督星,郭氏郭老以及我跟内子。餐桌上郭氏与老苏丹談笑風生,其他作为陪客的,都很有礼貌的在聆听,不过很多时间, 老苏丹还是转向我们几位询问一些新山的讯息。两个钟头后离宫,在回程后,我才將殿下的御意告诉郭氏,老苏丹欲在86岁华诞庆典中,册封他为第一级拿督SPMJ勲銜。郭氏当天没有作出明确答覆是否要接受有关的封赐。过了两天,郭老致电给我到他的办公室走一趟。原来郭氏请郭老转达他不能接受封赐的事。郭氏表示那是他徵詢过母亲郭老夫人后的决定。

众所周知,郭氏是唯母命是从的孝顺男兒。郭母認为長子鹤举在官場上为外交官,勲銜是很適当的;但鹤年以商为主要事业,如此高的勲銜是难以承受的,故而要郭氏婉拒殿下的厚爱。

郭氏拜托我向老苏丹說明其意而勿怪罪。我即將郭氏意愿秉告老苏丹,蒙殿下开恩。郭鹤年隨后又親自从香港致电予我恳请殿下为堂兄鹤堯从第二级晋封为第一级拿督。殿下欣然首肯,要我立刻回报郭老。郭老却对我説第二级或第一级拿督,对他来讲並旡多大分别,如若殿下坚持封赐他,他認为JP太平局绅的勲位对他来讲,则更有义意,他可为一般民众作有关方面的服务,比如确认某人身份或排解纠纷之类的工作。

郭老在当新山福建会馆会长期间,1990年代,音乐教师陈徽崇领导的歌乐协会曾举办亚洲华人声乐大赛,此举并没有获得郭老的全然同意,他认为从台湾及海外邀来多位评审需花费的机票膳食数万令吉,并非小数目,虽说推崇音乐文化,但在新山办此类活动并非时宜。他曾询问我真的有此迫切需要吗? 我跟他老人家解释这是一件好事,福建会馆担任此重任适合不过。 他还是遵从会议决定,让新山福建会馆作了此举办此项活动。他参与宽中及其他社团,对财务管理方面非常认真。 对徇私贪污牟利的私心者,妒恶如仇。

宽中创办24届令鼓,郭老也谦逊向我讨教是否需要此一着? 我对他说在音乐领域里,打击乐层次是最低,但却很容易赢得民众的共鸣,因为响亮的鼓声最能触动及激动人心。

五年前,新山名律师王禄佩归主,其妻是教会的虔诚信徒,在惹兰慕斯达化基度化圣公会教堂办葬礼,除了唱诗班颂诗,小提琴奏乐外,我在礼拜仪式上独唱维尔第的安魂曲, 参加丧礼的都大部分是教友,只有郭老及拿督叶金福贵为王氏挚友前来参加礼拜。 会后郭氏讚许说: 只知道你会唱歌,万万想不到你诠释圣歌如此动听感人,相信故人一定会上天堂, 拿督叶金福则说:从你学生时代即能指挥合唱团,显见你在音乐方面下过的苦功!

中国还未正式开放,郭老通过家族跟中国的密切关系,在19713月份与拿汀陈秀卿一齐获得特别许可,首次踏足大陆土地(他在1916年福州市闽侯縣蓋山郭宅村出生,三岁时即与姐姐南渡,之后定居新山)。郭老伉俪从香港乘火车到罗湖,而过关后,获准过桥踏进中国边境深圳,再乘火车直达广州。在广州参观春季交易会后,即参加由旅行社组织的观光团,北上杭州,南京及北京,历时廿一天。

郭老回馬后,单独接受夲人的訪问,而有关报导以"从香港到北京"为题,於71518日开始連续在"中国报"登載。这篇报导在当时对星馬华社来說,是罕见的对中国親历其境原乡面目,且又是华人极为重视的事情,也使中国报成为搶手的纸媒。
郭老將当年中国的一般概况,所見所闻都有独特的评价,事情是他对那时的一切大都是反面的,跟后来中国於80年代在鄧小平主导下的全面开放政策有了天渊之别的看法。

与这位備受华社尊敬並对华文敎育,特别是宽柔中学作出了偉大贡献的前輩,有了許許多多日常生活上的接触,不但使我受其感染要以他为榜样的待人接物学问,实在应该向他学习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记忆中令人印象深刻的一件事---当年柔佛州经济发展机构徵用直律街后方的整个平民窟---甘榜彭亨,而欲全面发展为现代化商场及办公楼,首遭影响的福建会館所属地段及五帮奉为神圣之地的柔佛古廟。郭老是在其时担任中华公会会长要职,理事会对政府提供的赔偿(金钱及另外地段),以要有关建筑物搬迁,因而产生分歧意見,显然的坚持保留那座拥有超过百年历史性的古廟者之声量响亮。

贵为会长郭老的看法是应接纳获得丰厚金钱及又有新地段重新建廟的合理方案。生性直率的他,对当时己展开的当局进行有关计划的打椿工程,许多理事及华社操心古廟会因而受震动,造成崩裂倒塌的现象。但郭老却独特见解,坦率的冲口而出说道:最好是打樁工程把整座古廟震坏!此语一出,颇令整个新山华社哗然,而遭受猛烈批评,导致郭会长对理事会议决案相悖自动辞职,但他始终遵循民主,少数必需服从多数。

单与郭老的数十年接触,许许多多的点点滴滴都能发人省悟,在我有生之年或许会以个人的笔法书写一册不必要以三人仝著的訪问式单方一面之词的"郭鹤堯传"。

註:没趕上送郭老最后一程,回国后翻阅对郭老终老的华文报章报导,从丧府发出訃告以及新山中华公会为首的郭府治丧委员会,在各为半版而湊成整版的通告式文字,前者及后者皆以"柔佛新山丹斯里郭鹤堯DPMJSMJPPN抬头,但这明显的錯误,俟至一切丧事葬礼己办完及至郭府登出谢启,还未有任何方面发觉家属訃告的错误情有可宥,但以中华公会为首的治丧委员会,都是结合社会精英,包括宽柔中学及南方学院的敎育界专才,加上各大华文报章,编辑广告部,而懵然无知,实在令我感到愕然与痛心。

华文丹斯里郭鹤堯的称呼,当然没有问题。问题却出在既然以英文字母列出了其銜头,为何不把PSM列在最前面,而接下来的拿督銜头DPMJ,不过SMJ就不应该出现,因为SMJ是柔佛传统封赐准拿督第三级。根据规例,在此别类达至最高一级SPMJ的封赐之前,多由SMJ开始,然后是DPMJ(第二级),第三级SMJ。既然已晋封DPMJ,在名片上或任何场合就不应再摆入此级;换言之DPMJ之后,还要列出SMJ是多余地区,甚至可让人混淆。国家元首所封PPN列在后头倒旡所谓。所以说,华社许多贤达及有功人士受封了,却不晓得勲爵地位,你说不是可悲又可笑。

柔佛州另一项目的拿督勲銜是第一级的SSIJ,第二级DSIJ,它没有第三级。此勲銜乃己故苏丹伊斯迈爵士殿下於其80华诞时册立。当时为庆祝苏丹80岁,同时设立的BSI勲章与PIS同等地位,但它並不像PIS也有三级之分。


Tuesday, 9 October 2012

学者多不懂音乐

学者多不懂音乐

此文只有前两段是对有关人物在最近的集会上发言有感;后面的文字是作者先后在25年前及15年后,以有关用英文及中文书写,考取英,中两国硕士及博士(音乐理论)学位。此文只不过是毕业论文六份之一而已,



八月下旬受林連玉基金东彭联委会之邀,参加在关丹举行的"华乐美声歌咏大汇演,該基金会主席杜乾煥博士在致詞时,竟然将"歌乐升华•传承永续"歌乐的"乐"唸作快乐的乐,而整个演詞中多次作如是的唸法,不其然令我感觉到数十年来,与不下千百位大学教授,博士及学者教授接触时,他们都把音乐读成「音(勒)」,实在令我百思不解!?从辞典“乐”字可以下列为准:-

乐 yue -- 乐他,乐理,乐谱,乐器,乐团,乐章,国乐,军乐
乐 le  -- 乐天,乐土, 乐陶陶,乐极生悲, 其乐无穷, 乐观, 乐意,乐园

这跟我一直来在思索为何中国音乐的「五声」,会一直被牵扯到混入到陰阳五行的音乐理论去?

「五声」便是宫,商,角,徵,羽,它们是中国古乐的音階。自从隋唐之后,龟兹琵琶传入中国,乃有「七声」。---多了两个音:变宫(即是降低的宫)以及降低的徵。

古人对于【宫,商,角,徵,羽】五声,常根据其名称,加以解说。“尔雅”释乐的部份是这么写的:『宫谓之重,商谓之敏,角谓之经,徵谓之迭,羽谓之抑。」

晉朝郭璞加以註釋說:「这是五音的别名 ,其义不詳。」---其实「重,敏,经,迭,抑」极可能只是五个音的轻重变化而已。

管子说:「凡听徵,如负猪豕,觉而駭。凡听羽,如鳴鸟在树,(或作鳴鸟在野),凡听宫,如牛鳴宛中,凡听商,如离群羊,凡听角,如雉登木以鳴,声疾以清。」(按管子生于孔子之前,「管子」一书,是列入囯人硏究管子的学者所集作有如「呂氏春秋」一样。---这是描绘五声的不同狀态,只是说得离奇了些,也还未至於謬妄。

「礼记」里面的「乐记」,是雜各家乐论而成的。可说是「珉玉混杂」的书。对于五声的描述,又增添不少怪的话:「宫为君,商为臣,角为民,徵为事,羽为物;五声不乱,则旡沾懘之音矣。宫乱则荒,其君骄;商乱则陂,其臣坏; 角乱则忧,其民怨;;徵乱则衰,其事勤;羽乱则危,其财匮,;五声皆乱。迭相凌,谓之漫;如此则囯之灭亡旡日矣。」---这样把五声分配为「君,臣,民,事,物」己经渐变为说理,而不是音乐。

现代音乐里的音階组织,夲来也有「主音」,「属音」的名称,说起来也颇似「君」,「臣」的涵义;可是「乐记」的说法,离题未免太远,开了后世学者以占卜说乐的陋习。

司马迁作「史记」,其中的「乐书」是把「乐记」全部抄錄,再加以註引,不觉也陷此阱中。他说「宫动脾而和正圣,商动肺而和正义,角动肝而和正仁,徵动心而和正礼,羽动肾而和正智。....闻宫音使人温舒而广大,闻商音使人方正而好义,闻角音使人恻隐而爱人,闻徵音使人乐善而好施,闻羽音使人整齐而好礼。」

一班读书人,总是根据这些说法去提倡音乐。把宫,商,角,徵,羽五声,配合起礼义智仁勇去说,使人感到高深莫测。汉代諸儒雜论经传,奏於白虎阁,后来刊印成书,称为「白虎通」。这书对音乐的解释,用阴阳五行之说,后来许多读书人都给它害到了。

「百虎通」这样写:「土谓宫,金谓商,木谓角,火谓徵,水谓羽」。角,躍也;阳气动躍。徵,止也;阳气止。商,張也,阴气开张,阳气始降也。羽,纡也;阴气在上,阳气在下。宫,容也,含容四时者也。」最后,更说:「声五,音八,何?声为夲,出於五行,音为末,像八风。」

到了刘歆作「钟律书」,便把这些胡说八道组织起来,成为有條理,有系统的謬论:「五音也者,天地自然之声也。在天为五星之精,在地为五行之气,在人为五臓之声。」这些话,不着边际,似是而非。明代的「乐志」把它奉为最完備的「正论」;於是不少从事音乐的学者,也引它为立论之基,真是历代乐论上的大汚点。
然則以阴阳五行说乐是怎样来的?这点我们必须明白,然后才能夠读古代乐论。

「阴阳」两字,在孔子的学说中,只是指宇宙间的两种力,与刚柔,动静,屈伸等相同,並不会有何等神秘意味。「五行」两字,最初見於「尚书」,「洪范」;但所含意义,只说物质的五类区别,并无何等術数的意味。

春秋战囯以前,所谓「阴阳」,「五行」,意义极为平淡,从来未有併为一谈。在「经」上以及孔子,老子,墨子,荀子,韓非子诸大哲,都从来没有说及。然则,谁造此邪说以惑世人?开始,这些邪说乃由燕,齐方士传播,后来將此邪说发扬起来的,主要的是鄒衍,黄仲舒,刘同三人。

鄒衍乘秦汉间学术颓废之隙,提倡阴阳五行之邪说。后来司马谈作「六家要旨」,居然把阴阳家与儒,道,墨,名,法並列,当时势力之大,可以概見。

黄仲舒一直都受后人尊为「醇儒」,他的著述,几有半数是述阴阳家的言论。黄氏自此术治「春秋」;京房,焦赣等,便以此术治「易」;夏侯胜,李寻等,以此术治「书」;翼奉,陸孟等,以此治「詩」;王史氏以此术治「礼」;於是莊嚴纯洁之五经,都充满了「阴阳,五行」的臭味。

从「呂氏春秋」的「十二览」(简称「吕览」开始,以至后来小戴「礼记」的「月令篇」「准南子」等等,都一律受此种邪说所累。將一年四季,分配为五行;春木,夏火,秋金,冬水,所余的土,无处可放,则於夏秋交界,给它辟一个位置。於是五方的「东南西北中」;五色的「青赤黄白黑」;五味的「酸苦鹹辛甘」,五虫的「毛介鳞羽倮」;五配的「井灶行户中霄」;五榖的「黍禝稻麥菽」;五畜的「马牛羊犬豕」;五臓的「心肝肺睥肾」;五帝的「太晘,炎帝,黄帝,少昊,顓顼」;五神的「句芒,祝融,后土,蓐收,玄冥」;都一一如法分配。

音乐里的五声,「宫,商,角,徵,羽(,自然也逃不了劫运,都被分配到五行之中。缄管在其「元曲迭」的「曲论」里,对於五声的解说,这样写:「宫属土,性圆,为君,其色黄。在天符土星,於人曰信,分旺四季。....」这类的胡说,己经不是与音乐有关。我们可以简单地说一句结论:凡以「阴阳五行」说乐的,都是胡说八道。(注)「五声」也有人称「五音」。为了避免与「八音」相混,用「五声」較妥。什么是「八音」?这是中国古代的乐器分类。「八音」之中,实在大部份是鼓击乐器。兹列下:丝一絃乐器;竹一管乐器;匏一笙,竽;革一杖鼓,腰鼓,大鼓,小鼓;土一附革为鞚的敲击乐器;木一拍板,方响;石一磬;金一鐘。



Sunday, 7 October 2012

音乐艺术演出的「奇才」

最近的第九届新山艺术节,让我看到了一些「奇才」,无论我们羡慕或怜悯,都是音乐教育和音乐文化畸形的产物。产生这种产物的基本原因,就是人们对音乐不肯認真而刻苦地去学习硏究,结果走上了虚伪取巧的路子,成为时代的「奇才」。可是,当这些「奇才」露了馬脚以后,便又成为十足的「蠢才」了。

「奇才」之不可以成为「英才」,就是因为他们太脱离现实,而忘了自己对音乐教育和音乐文化的责任。倘若人在大海中隨波逐流,而不設法游回岸边,迟早必会在海中淹斃。「奇才」们的结果也必是这样。

有的人出世沒几天,便会闻音乐而喜然於色,数岁便能作曲与演奏。这种人,可以当「天才」之誉,因为他们的「才」是天赐的。

有的人没有天才,但靠着勤奋学习的结果,成为出色的音乐家,这种人可称为「英才」。

有一种人的音乐思想与风格流於诡秘,其灵感,似与魔鬼相通,这种人可以称为「鬼才」。

有一种人,說他们是音乐家,並不見得有才能,說他们是音乐学生,他们也不肯承認;說他们是有名无实,但却也不是一竅不通。他们对音乐都有极大的兴趣,那些有钱的,多是唱片收藏家,音乐会的顧問,表面上努力提倡音乐的人。那些穷的,学识虽然比那些有钱的较好,但是音乐对他们是向上爬的踏脚石,一种争取名利的工具。这种人应该是「奇才」吧?因为他们不是一点「才」也没有,更不是「庸才」;可是,他们的「才」是那么的难测,他们把「才」当作奇货可居,而且更因为他们把「才」用去自己自私自利的身上,而不是纯粹为广大音乐群众着想。

一个有钱的唱片收藏家,他们的唱片多得惊人,而且全是艱深的古典音乐,他们也收藏了一些永没有看过的音乐书籍。他们每天挣钱餘暇,喝着外国美酒,吃着海鲜,斜倚在沙发上,闭目静听电台电视台收音机播放的时代曲,有时因为太舒服而入睡,真人生一乐也。

这些人每逢别人談論到某位古典大師的音乐,他便大发议论,因为那些音乐唱片的名称,他已记得太熟了。可是你在无意中问他一些乐理问题,他便瞠目不知作答,问的人也只得顧左右而言他。逢有世界著名演奏家到来演奏或演唱,却永远見不到他的影子,他不去的理由是「门票太贵」,但他的唱片的价值又何止十万八万令吉。